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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拳煨药香暖

    在那静谧的小院里,沈默仿若被修炼的魔力紧紧攥住魂魄,全身心沉溺其中,恰似深陷一场惊心动魄的鏖战。整个清晨,他好似与自己的身躯较上了劲,展开一场激烈非常的较量。每一下关节的响动,皆如刀剑相击,发出清脆且带着几分凛冽的声响,酸痛之感如影随形,仿若无数根细针,不住地在他周身各处扎刺。然而这艰苦的磨砺,正像熊熊烈火,一点点淬炼着他这把尚未出鞘、亟待锋芒毕露的宝剑。

    天边泛起鱼肚白,宛如一幅轻柔而细腻的画卷,缓缓在那广袤无垠的天空铺展。柔和曙光,仿若一位婀娜多姿、温柔婉约的仙子,迈着轻盈步子,为整个小院披上一层如梦似幻的朦胧金纱。刹那间,小院沉浸于一片静谧美好的氛围,仿佛一处与世隔绝、不被尘世纷扰的世外桃源,宁静祥和,令人沉醉。

    沈默拖着仿若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,艰难朝厨房挪去。踏入厨房,入目是一派简陋破败之景。灶台旁,一只半人高的木桶静静伫立,桶身由厚实木板紧密箍成,岁月在其表面留下斑驳痕迹。桶里盛着大半桶水,水面微微晃动,仔细瞧,水中似有几缕细微灰尘悬浮,桶壁还挂着些许昨夜水汽凝结后干涸的水渍,显然是昨日所打之水留存至今。灶台上,那些粗陶制成的碗碟,缺角破损,似在无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变迁。一旁掉漆的木柜里,米面所剩无几,仿若在无奈叹息生活的窘迫艰辛。

    沈默熟稔地生起火来,整套动作一气呵成、行云流水,好似他已在这灶火前忙碌了无数个春秋冬夏。他小心翼翼从柜中舀出些许小米,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,随后缓缓将小米下锅熬粥。不多时,厨房中弥漫起小米粥那醇厚浓郁的香气,热气袅袅升腾,在晨光轻抚下,为这简陋清冷的厨房增添几分温馨暖人的烟火气息。

    日晷的影线悄然划过辰时刻度,恰在此时,巷口传来药罐叩击门环的清脆声响,宛如一曲悦耳晨曲。

    “沈默哥!再不开门,药都要熬成炭啦!”李雪那清脆甜美的嗓音,穿透晨雾重重阻隔,裹挟着浓郁醉人的药香,瞬间打破小院的宁静。这突如其来的声响,惊得榆木桩上的老雀扑棱棱展翅,仓皇失措飞向天空,只留下几声不满的啼叫,在小院上空悠悠回荡。

    沈默思绪瞬间翻涌,忆起原身因过度修炼《莽牛劲》,不慎落下经脉旧伤,加之钱被抢后急火攻心,旧伤复发,身体状况每况愈下,一日不如一日。王婶,这位看似平凡普通的医者,却有古道热肠的侠义之心,听闻沈默的状况后,毫不犹豫主动伸出援手,不辞辛劳为他熬制调养与辅助修炼的汤药。李雪心疼沈默,每日都主动揽下送药的活儿,满心盼着他能早日康复,重拾往日活力。

    沈默赶忙撂下手中碗筷,脚步匆匆朝院门走去。打开门,只见李雪亭亭玉立在门外,犹如一朵盛开在清晨的白莲,清新脱俗、美丽动人。她鬓角挂着晶莹剔透的晨露,在初阳映照下,闪烁着点点微光,更添几分灵动俏皮的少女气息。她身着素色粗布衣衫,虽质地普通,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,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小巧的花边,那细密针脚,彰显着她对生活的热爱与细腻。如墨般的长发随意束在脑后,几缕碎发垂在白皙如玉的脸颊边,愈发衬得她眉眼如画,美得不可方物。

    瞧见李雪的瞬间,沈默脑海不禁浮现出儿时与她一同采药的画面。那时,他们常结伴前往后山,李雪总是眼尖如鹰,能精准找到各种珍稀草药。两人一路嬉笑打闹、互相扶持,满是童真与欢乐。有一回沈默不慎摔倒,膝盖擦破了皮,鲜血渗出,李雪赶忙从自己的小布包中拿出草药,动作轻柔地帮他敷上,还不住轻声安慰。如今想来,那些过往点滴,早已在不知不觉中,在彼此心间种下温暖的种子,生根发芽。

    她灵动的杏眼满含嗔怪看向沈默,目光中既有深深担忧,又带着少女特有的娇嗔。双手稳稳捧着陶罐,罐中汤药热气腾腾,与四周晨雾相互缠绕,仿若置身缥缈仙境。微风轻轻拂过,掀起她粗布裙裾一角,露出半截绣着青竹的绑腿,青竹栩栩如生,竹叶仿若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尽显她的心灵手巧。

    沈默目光不自觉落在那半截青竹绑腿上,指尖下意识动了动。他微红着脸,轻咳一声,略显尴尬地说道:“哎呀,李雪妹子,你都来啦!真对不住,让你在这冷风里等这么久,快进屋暖和暖和。”边说边侧身,满脸歉意做了个请进的手势,姿态尽显绅士。

    “哎呀,沈默哥,你可算来开门啦!我一路跑得气喘吁吁,就怕这药凉了没效果。”李雪佯装嗔怒,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,眼中满是关切之情,“我娘为了熬这药,天不亮就起来忙活,反复叮嘱我一定要亲手交到你手上,可千万不能出差错。”说着,轻轻晃了晃手中热气氤氲的陶罐,热气升腾而起,为她的眉眼蒙上一层薄纱,更添几分柔和妩媚的韵味。她整理药罐时,袖口刺绣微微颤动,仿佛在诉说着关怀的细腻与真挚。

    “来了,辛苦你和王婶了。”沈默接过陶罐,双手微微用力,似要将这份温暖牢牢握在手中、融入心间。目光柔和带着歉意,“让你们费心了,每次都麻烦你们跑一趟。”接过陶罐时,沈默手指不经意触碰到李雪的指尖,两人皆是微微一怔。李雪脸颊瞬间泛起红晕,仿若熟透的苹果,慌乱移开目光,轻咳一声掩饰尴尬,下意识捏了捏衣角。沈默也有些窘迫,挠挠头,干笑两声:“这……这天气,还挺暖和哈。”短暂的沉默后,两人相视而笑,笑容中带着少年少女特有的羞涩纯真,仿若春日微风,轻柔温暖,拂过心田。

    沈默捧着药罐,侧身让李雪进门,二人并肩穿过院子。晨光洒在他们身上,勾勒出年轻朝气的轮廓,宛如一幅绝美的青春画卷。沈默微微转头对李雪说:“今日又劳你跑一趟,这几日喝了药,身体确实有了好转。感觉这药就像有魔力一般,让我渐渐恢复元气。”

    走进堂屋,沈默小心将药罐放在桌上,陶罐与桌面碰撞发出沉闷声响,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厚重。李雪随意一瞥,瞧见沈默碗里的小米粥,粥面热气丝丝升腾,一旁咸菜已见底。李雪微微皱眉,眼中满是心疼,轻声说:“沈默哥,你就吃这些?身子还没好利索,该吃些有营养的东西。你瞧你,都瘦成啥样了,风一吹都能把你刮跑。”说着,伸出手轻轻戳了戳沈默的手臂,触感单薄,让她心中疼惜之情愈发浓烈。

    沈默挠挠头,略带尴尬地笑道:“没事,李雪妹子,这粥够香甜了,我吃得可香了。你也知道,家里如今这情况,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,我可不能太挑剔。”语气带着无奈,眼神却透着坚韧,仿佛在向命运宣告不屈,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。

    李雪嘟起嘴,佯装生气道:“那可不行,你要是不好好吃饭,怎么有力气养伤和修炼?我回去跟我娘说,让她多做些好吃的给你送来。什么鸡汤、排骨,都给你安排上,把你养得壮壮实实的。”双手叉腰,胸脯一挺,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,活脱脱一个护短小卫士,可爱至极。

    沈默刚想开口拒绝,李雪抢先说道:“你可不许推辞,我娘肯定也会这么说的。你就乖乖等着,过几天保准让你吃得满嘴流油。”说罢,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眼神满是期待,期待着沈默接受这份温暖关怀,那眼神中充满真诚与善意。

    沈默无奈地笑了笑,“那好吧,真是麻烦你们了。你们这关心,比这药还管用,让我心里暖烘烘的。”目光中满是感激,李雪的关心让他在这个陌生世界感受到久违的温暖,如同冬日暖阳,照亮了他的心间,给予他无尽的力量。

    沈默重新坐下,继续喝着小米粥,李雪坐在一旁,静静地看着沈默吃饭,时不时温柔地叮嘱他慢些吃,那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爱意。待沈默吃完,他刚要起身收拾碗筷,李雪连忙拦住他,说道:“沈默哥,你身体刚好,这些事儿我来就行。”说罢,不等沈默回应,便手脚麻利地将碗筷收拢,端着走向厨房,动作娴熟而又自然。

    沈默看着李雪的背影,心中满是感动,轻声道了句“谢谢”,声音虽轻,却饱含深情。随后,他打开药罐,热气扑面而来,带着浓郁的药香。他端起碗,轻吹几下,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,眉头微微皱起,汤药的苦涩在舌尖蔓延,但他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,展现出坚韧的意志。

    不多时,一阵震得地面微微颤抖的脚步声从巷口传来,仿若一阵沉闷的雷声。

    “哈哈,听这脚步声,准是铁牛兄来了。”沈默笑着走出堂屋,对刚从厨房出来的李雪说道,眼中闪过一丝欣喜,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,那眼神瞬间明亮起来。

    张铁牛出身临江县普通武师家庭,父亲开武馆授徒。他与沈默自幼相识,那时沈默常跟着身为捕快的父亲到武馆切磋武艺,二人就此结缘。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,他们一同修炼、互相切磋,情谊愈发深厚,如同磐石般坚固。在沈默父亲的影响下,张铁牛对沈默格外照顾,有好东西都想着与他分享,遇到麻烦也总是第一个挺身而出,为他遮风挡雨。

    张铁牛自幼痴迷武学,在父亲严格的教导下刻苦修炼,早早突破到气血境后期。他身形高大壮硕,足有常人两个那般宽阔,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紧紧裹在身上,却仍遮不住浑身鼓鼓囊囊的腱子肉,仿佛随时都会将衣衫撑破,那强壮的体魄彰显着他对武学的执着与付出。每一块肌肉都像是雕刻在他身上的勋章,记录着他的汗水与努力。

    一张国字脸黝黑粗糙,浓眉大眼,此刻铜铃似的眼睛正上下打量着沈默的院子,眼神中带着关切与好奇。腰间的木牌随着步伐剧烈晃动,“哐当”一声重重砸在石阶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,恰似他豪爽的性格,毫无遮掩,直来直去。他扯着大嗓门喊道:“沈老弟!好久不见,听王捕快说你病了,我一直惦记着,如今身子好些了没?”声音洪亮,震得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,充满了活力与热情,仿佛要将整个院子都点燃,带来一片生机。

    沈默抬手拉开门闩,木门“吱呀”一声缓缓打开,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。

    “哈哈,铁牛兄,快进来!你这大嗓门,都快把我家屋顶掀翻啦。”沈默笑着迎上去,用力握住张铁牛的手,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,那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。

    “哎呀,沈老弟,你可算好起来了。”张铁牛大踏步走进院子,像一堵墙似的站在沈默面前,上下打量着他,“我这心里一直悬着,就怕你有个好歹。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可怎么跟沈叔交代。”他拍了拍沈默的肩膀,那力度大得差点让沈默一个踉跄,却也传递着满满的关切,让人感受到他的真诚与热情。

    这时,张铁牛眼角余光瞥见李雪,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,边说边将刀鞘往桌角一磕,震得茶碗叮当作响,粗粝的指节有意无意划过腰间捕快木牌,调侃道:“哟,李雪妹子也在呢。我说沈老弟,你可真有福气,有李雪妹子这么贴心照顾,想不好都难啊。这要是我,病都能好得更快。”

    李雪脸颊瞬间红透,像熟透的苹果,她跺了跺脚,娇嗔道:“张铁牛,你就会乱说!我不过是帮我娘送个药而已,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。”说着,低下头,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,指尖轻轻抚过青竹绑腿边缘,耳垂红得能滴出血珠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竹绑腿上早已褪色的同心结——那是去年上元节沈默随手编给她的。

    沈默也有些不好意思,挠挠头笑道:“铁牛兄,你别打趣了。快屋里坐,咱们好好聊聊。你这一来,我这小院都热闹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檐角铜铃忽被穿堂风撞响,惊得竹影婆娑摇曳,斑驳日影在三人衣袂间流转。

    三人走进屋内,陈年檀木椅的霉味混着李雪衣角的艾草香,在张铁牛带来的血腥铁锈味中撕扯。分宾主落座。张铁牛屁股刚沾到椅子,就迫不及待地说道:“王捕快让我给你带话,这几日衙门事务繁多,人手短缺。你若身体无碍,过几日便来上差。咱们身为捕快,食朝廷俸禄,自当保这一方百姓平安,护这城厢内外安稳,切不可懈怠。”

    沈默心中一紧,他深知以自己如今的本事,在衙门恐难以应对诸多状况,且还想趁这几日在家借助水墨道章提升实力。稍作思忖,他脸上堆满感激的笑容,说道:“铁牛兄,多谢王捕快与你告知。实不相瞒,这几日调养与修炼后,我自觉身体已大有好转。明日便去衙门报到,定不会耽误公事!我肯定好好干,不给大伙丢脸。”

    张铁牛用力一拍沈默的肩膀,大笑道:“好小子!不愧是沈叔的儿子,有这股上进心!行,那你今日便好好准备,明日莫要让大伙失望。对了,过几日有个漕运护卫任务,听闻此次运送的货物极为重要,上头担忧有贼寇来抢,特意安排咱们前去护卫,这几日可要悉心准备,切不可出岔子。这任务可艰巨,关系着咱们衙门的名声。”他压低嗓音,指腹重重碾过茶盏边缘,“几个月前那起离奇的税银案,就跟黑风山脱不了干系。那些税银莫名失踪,坊间都传是山贼勾结了内部人干的,如今这漕运,指不定他们又在打什么歪主意。那黑风山的山贼,向来凶狠狡诈,手段狠辣,咱们可得小心应对。”

    “黑风山”三字如冰锥刺入沈默脊骨,喉间却扬起铿锵语调:“护卫之事……必不负所托!”

    就在张铁牛起身准备告辞时,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猛地一拍脑门,神色瞬间凝重起来,脚步也顿住。他转身看向沈默,语气带着几分严肃:“沈老弟,我刚想起件事儿,一直忘了跟你说。你之前不是被人抢了钱财嘛,我这几天四处打听,总算有点眉目了。原来是县城里那几个出了名的混混干的,可奇怪的是,他们背后似乎有个神秘人指使。你往后出门,可得千万小心,多留个心眼儿,保不准‘那帮崽子’还会找上门来。我瞧着那帮混混行事蹊跷,背后怕是藏着更大的阴谋,你千万要谨慎。”

    沈默听后,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紧锁,眼中闪过一抹寒芒。他手蓦地僵住,转瞬又笑得温润:“铁牛兄费心了。我自会多加留意,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。”心中暗忖:“果然没这么简单,看来这事儿背后藏着大文章,得找机会好好查查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定要揪出那神秘人,弄个水落石出。”

    张铁牛又与沈默交谈几句,便告辞离去。李雪见张铁牛离开,也站起身说:“沈默哥,既然你今日要准备明日上差之事,那我便先回去了,你多加保重。要是有啥需要,可一定要跟我说,别一个人扛着。”说着,从荷包掏出用油纸包了三层的茯苓糕,“我娘非让带的……”,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在日光下显得愈发娇羞,而后转身,迈着轻盈却又似带着些许不舍的步伐朝院门口走去,留下一抹淡淡倩影,让沈默心中久久不能平静。待李雪身影消失在巷口,沈默转身回屋,望着那依旧简陋却因二人到访添了几分生气的屋子,暗暗攥紧拳头,为即将到来的挑战暗自鼓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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