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
永兴十七年，正月！
望着窗外一片落白，想起老爷子还在的时候，过年了，一家人就坐在这乾清宫，其乐融融！
宫里的孩子奔跑，打闹，争先恐后给老爷子磕头，拿着压岁钱，别提多开心了！
如今又到了过年，再也看不到老爷子的身影，那位给自己包饺子，炸果子吃的郭祖父也走了，几个小王叔也走了，当年的孩子们都长大了！
宫里一片冷清，只剩下自己这个孤家寡人坐在这里，坐在老爷子经常坐的那把椅子上，再也没有往日的喧闹！
曾经的亲情欢乐恍如隔世，不断在朱雄英的脑海中重复，想起这些，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伤心！
“当时只道是寻常啊！”
朱雄英呢喃一声，紧紧闭上双眼，泪水瞬间眼角滑落在脸颊之上！
乾清宫外传来一阵脚步声，朱雄英连忙擦干脸上的泪水，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，包括至亲。
“父皇！”
太子走了进来，身后跟着他的兄弟姐妹！
“儿臣见过父皇！”
朱文珏，大丫，二丫，朱文坷，朱文均，还有四五岁的小儿子朱文圻，四个男娃全部穿着喜庆的朱红蟒袍，显得十分喜庆。
“父皇，过年好，儿臣给您磕头了！”
六人全部跪在地上，齐刷刷的叩首，朱雄英一时百感交集，曾经他带着所有的孩子们也是这样给老爷子拜年的。
“好，都是好孩子，快起来吧！”
大丫抬头笑道：“爹，还没给压岁钱呢！”
“这……”
朱雄英压根没有准备，也没想到几个孩子会来这一出，往年都是老爷子给他压岁钱，从来还没给过孩子们呢！
“老朴，你去内库拿些钱，包上红纸，要快！”
大丫起身笑道：“爹，给你闹着玩呢，我们都老大不小了，哪里还有伸手要压岁钱的道理！”
朱雄英感慨道：“多大你们也是孩子，都有，都有！”
“大丫不在宫里住了，以后照顾好自己，二丫最听话，从不让人操心，太子辅政有很大的进步……”
“老二也不错，老三……”
说起朱文均，朱雄英突然犹豫了，老三喜欢表现自己，但每次都弄巧成拙。
“老三，今年你去司马院历练历练，学到了真本事，将来立了军功，给朕看看，也能让朕在臣子面前夸夸你，朕的儿子有出息了！”
朱文均当即拱手道：“儿臣愿意去司马院历练，绝不会让父皇失望！”
“很好！”
朱雄英又对着小儿子说道：“文圻要努力了，快点长大……”
朱文圻无比认真的说道：“父皇，我要超过三位哥哥的，我才是父皇最厉害的儿子！”
朱雄英大笑一声，夸赞道：“好小子，有志气！”
大丫，二丫，太子，越王几人也跟着笑了起来，谁都没把小孩子的话当回事。
朱雄英抬头向看了一眼，问道：“太子，你母亲呢，还有你媳妇，都去哪了？”
“去接大姑奶奶了！”
太子带着笑意说道：“太子妃去宁国姑奶奶那了，估计快回来了！”
“大姑，二姑都来了，那感情好啊！”
朱雄英终于露出一丝笑容，又问道：“你们几位叔叔，叔爷喊了吗？”
越王站出来说道：“回父皇，儿臣都喊了，只是十二叔爷还在孝陵，儿臣亲自去的，十二叔爷说，他会来的，就是不知道……”
湘王真是大孝，朱雄英曾经亲自到孝陵劝他回来，什么话都说了，可湘王铁了心要为老爷子守孝三年，说什么都没用。
朱雄英坚定说道：“十二叔……会来的，这是我们的约定！”
片刻后，大胖，朱高燧，这一大家子人来了！
“大爷，过年好！”
朱瞻基扑通一声跪在朱雄英面前，就是磕头。
大胖似笑非笑的说道：“瞻基，不得无礼！”
朱雄英摆手笑道：“好小子，还知道来给大爷磕头，没白疼你啊！”
说罢，拿出一份红包递过去，笑道：“大爷给你的压岁钱，拿着吧！”
玩笑过后，朱瞻基立马恭敬起来，双手接过道：“多谢大爷！”
这小子很有眼色，也很有分寸！
接着，朱允熥一家人也来了，朱雄英同样给了朱文坤一份压岁钱！
“这么热闹啊！”
殿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，临安公主，宁国公主带着家眷也来了！
“大过年的，你穿一身黑布棉袄，成什么样子，老头子那点坏毛病都让你学走了！”
临安公主随手带来一个包袱，打开后里面是一件点缀着云纹的锦袍。
“大侄啊，你把鞋也换了！”
宁国公主送来一双崭新的云靴！
“过来试试，看看合不合身！”
朱雄英心中感动不已，自从老爷子走后，只有这两位姑姑最关心自己。
“合身，合身，两位姑姑有心了！”
朱雄英换上新衣服，开心的像个孩子！
临安公主笑骂道：“别说屁话，对你好应该的，谁让我们这些姑姑遇到你这个不省心的侄子！”
“两位姑姑快坐！”
朱雄英将压岁钱塞给他们的孙儿衣服里，两位老公主也早都是当奶奶的人了！
老朴快步走来，拱手道：“陛下，郭老太妃回了！”
“什么……”
朱雄英大吃一惊，随后却满是高兴。
“朕要亲自去迎接郭祖母！”
走到乾清门，只见蜀王正扶着郭老太妃缓缓走来，自从离开宫里，她就去儿子蜀王府上住着了！
老爷子走了不过半年，郭惠妃仿佛老了四五岁，到了走路都要拄拐的地步了。
“郭祖母！”
朱雄英亲切的喊道，立马跑了过去！
“陛下……”
“郭祖母，免了！”
蜀王叹息说道：“母妃一大早就起来干活，说什么都要进宫来看陛下！”
朱雄英亲自扶着郭老太妃，说道：“郭祖母，您以后想回来看看，随时都可以来！”
走到大殿，众人纷纷向郭老太妃行礼！
“陛下！”
郭老太妃将随身带来的布袋子放在桌子上，里面竟然是炸好的果子。
“宫里孩子都好这口，过年了，我就想着炸点送来！”
朱雄英眼眶微红，说道：“郭祖母有心了！”
说罢，立马招呼道：“来，都来吃果子！”
太子带头，一人抓了一把吃了起来，还是以前那个味道，让人怀念的味道。
郭老太妃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红纸包好的东西，说道：“陛下，这是我替你皇爷爷给你的压岁钱！”
“郭祖母……”
朱雄英顿时潸然泪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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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窗外一片落白，想起老爷子还在的时候，过年了，一家人就坐在这乾清宫，其乐融融！
宫里的孩子奔跑，打闹，争先恐后给老爷子磕头，拿着压岁钱，别提多开心了！
如今又到了过年，再也看不到老爷子的身影，那位给自己包饺子，炸果子吃的郭祖父也走了，几个小王叔也走了，当年的孩子们都长大了！
宫里一片冷清，只剩下自己这个孤家寡人坐在这里，坐在老爷子经常坐的那把椅子上，再也没有往日的喧闹！
曾经的亲情欢乐恍如隔世，不断在朱雄英的脑海中重复，想起这些，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伤心！
“当时只道是寻常啊！”
朱雄英呢喃一声，紧紧闭上双眼，泪水瞬间眼角滑落在脸颊之上！
乾清宫外传来一阵脚步声，朱雄英连忙擦干脸上的泪水，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，包括至亲。
“父皇！”
太子走了进来，身后跟着他的兄弟姐妹！
“儿臣见过父皇！”
朱文珏，大丫，二丫，朱文坷，朱文均，还有四五岁的小儿子朱文圻，四个男娃全部穿着喜庆的朱红蟒袍，显得十分喜庆。
“父皇，过年好，儿臣给您磕头了！”
六人全部跪在地上，齐刷刷的叩首，朱雄英一时百感交集，曾经他带着所有的孩子们也是这样给老爷子拜年的。
“好，都是好孩子，快起来吧！”
大丫抬头笑道：“爹，还没给压岁钱呢！”
“这……”
朱雄英压根没有准备，也没想到几个孩子会来这一出，往年都是老爷子给他压岁钱，从来还没给过孩子们呢！
“老朴，你去内库拿些钱，包上红纸，要快！”
大丫起身笑道：“爹，给你闹着玩呢，我们都老大不小了，哪里还有伸手要压岁钱的道理！”
朱雄英感慨道：“多大你们也是孩子，都有，都有！”
“大丫不在宫里住了，以后照顾好自己，二丫最听话，从不让人操心，太子辅政有很大的进步……”
“老二也不错，老三……”
说起朱文均，朱雄英突然犹豫了，老三喜欢表现自己，但每次都弄巧成拙。
“老三，今年你去司马院历练历练，学到了真本事，将来立了军功，给朕看看，也能让朕在臣子面前夸夸你，朕的儿子有出息了！”
朱文均当即拱手道：“儿臣愿意去司马院历练，绝不会让父皇失望！”
“很好！”
朱雄英又对着小儿子说道：“文圻要努力了，快点长大……”
朱文圻无比认真的说道：“父皇，我要超过三位哥哥的，我才是父皇最厉害的儿子！”
朱雄英大笑一声，夸赞道：“好小子，有志气！”
大丫，二丫，太子，越王几人也跟着笑了起来，谁都没把小孩子的话当回事。
朱雄英抬头向看了一眼，问道：“太子，你母亲呢，还有你媳妇，都去哪了？”
“去接大姑奶奶了！”
太子带着笑意说道：“太子妃去宁国姑奶奶那了，估计快回来了！”
“大姑，二姑都来了，那感情好啊！”
朱雄英终于露出一丝笑容，又问道：“你们几位叔叔，叔爷喊了吗？”
越王站出来说道：“回父皇，儿臣都喊了，只是十二叔爷还在孝陵，儿臣亲自去的，十二叔爷说，他会来的，就是不知道……”
湘王真是大孝，朱雄英曾经亲自到孝陵劝他回来，什么话都说了，可湘王铁了心要为老爷子守孝三年，说什么都没用。
朱雄英坚定说道：“十二叔……会来的，这是我们的约定！”
片刻后，大胖，朱高燧，这一大家子人来了！
“大爷，过年好！”
朱瞻基扑通一声跪在朱雄英面前，就是磕头。
大胖似笑非笑的说道：“瞻基，不得无礼！”
朱雄英摆手笑道：“好小子，还知道来给大爷磕头，没白疼你啊！”
说罢，拿出一份红包递过去，笑道：“大爷给你的压岁钱，拿着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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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过年的，你穿一身黑布棉袄，成什么样子，老头子那点坏毛病都让你学走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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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合身，合身，两位姑姑有心了！”
朱雄英换上新衣服，开心的像个孩子！
临安公主笑骂道：“别说屁话，对你好应该的，谁让我们这些姑姑遇到你这个不省心的侄子！”
“两位姑姑快坐！”
朱雄英将压岁钱塞给他们的孙儿衣服里，两位老公主也早都是当奶奶的人了！
老朴快步走来，拱手道：“陛下，郭老太妃回了！”
“什么……”
朱雄英大吃一惊，随后却满是高兴。
“朕要亲自去迎接郭祖母！”
走到乾清门，只见蜀王正扶着郭老太妃缓缓走来，自从离开宫里，她就去儿子蜀王府上住着了！
老爷子走了不过半年，郭惠妃仿佛老了四五岁，到了走路都要拄拐的地步了。
“郭祖母！”
朱雄英亲切的喊道，立马跑了过去！
“陛下……”
“郭祖母，免了！”
蜀王叹息说道：“母妃一大早就起来干活，说什么都要进宫来看陛下！”
朱雄英亲自扶着郭老太妃，说道：“郭祖母，您以后想回来看看，随时都可以来！”
走到大殿，众人纷纷向郭老太妃行礼！
“陛下！”
郭老太妃将随身带来的布袋子放在桌子上，里面竟然是炸好的果子。
“宫里孩子都好这口，过年了，我就想着炸点送来！”
朱雄英眼眶微红，说道：“郭祖母有心了！”
说罢，立马招呼道：“来，都来吃果子！”
太子带头，一人抓了一把吃了起来，还是以前那个味道，让人怀念的味道。
郭老太妃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红纸包好的东西，说道：“陛下，这是我替你皇爷爷给你的压岁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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